【聂卫】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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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且柴
日益沙雕【。
【】内的文字是旁白
人物不属于我，属于玄机
正文：
卫庄走进会客台。
【等到卫庄到达时，全员已经到齐了。】
会客台静默了一秒，金戈齐响，一刹那所有人都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大铁锤大喝道，“是谁在说话！出来！”
【他的问题问出了众人的想法，除了赤练——昨天晚上她熬夜码字，现在脑袋还有点不清楚。】
赤练眨了眨眼睛，缓缓抬起一只手，火红的赤练蛇绕着手臂而上，姿态千娇百媚，“这位……勇士——躲着有什么意思，何不说清来意呢？”
【虽然她看起来神态自若，实际上心里慌得很。】
赤练媚笑的嘴角僵了一下，白凤嗤笑了一声。
【白凤看起来非常嘲讽，其实还是很关心赤练的——他们是典型的姐弟相处模式，也就是对外护短护得比谁都狠，对内怼人怼得比谁都凶。白凤很清楚赤练的真面目，虽然她在外面好像折不断一枝花，实际上能拧开白凤的天灵盖。】
白凤羽毛一飘，赤练眼神飞过去，手臂上的毒蛇嘶嘶作响，“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不要被这个声音迷惑了。”高渐离握紧水寒剑，冷声说。“小跖？”
与此同时，卫庄递给白凤一个眼神，后者一点羽毛，飞了出去。几乎是同一时刻，盗跖也攀柱上梁，翻到了屋外。
几秒后，两个人同时回来。白凤冲着卫庄摇了摇头，盗跖则说，“没有找到声音来源。”
这个声音就好像来自于天上，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但无法确定位置。卫庄皱紧了眉，冷哼一声，“装神弄鬼。”
【但事实上，卫庄对此也毫无头绪。不过鬼谷之说，讲究‘言恶以终其谋’，所以出言试探总是第一位的。】
卫庄眼神一厉，鲨齿已经出鞘一寸。几乎是同时，盖聂的木剑已然剑气缭绕。
察觉到彼此的动静，二人对视了一眼。
【在这短短一眼里他们已经交换了千言万语、数个猜测，遗憾的是，没有一个猜测是对的。】
卫庄闻言，挑了下眉梢，但神色未变，仍然冰冷。
【卫庄以为只要他保持神情冰冷，就可以不被窥到内心的想法。当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有效的，可惜他杀气的对象是个旁白。这就不得不说一句，对一个（不会被杀死的）声音来说，这种想法有点中二。毕竟无论他多面瘫，他的心理活动还是会一眼被声音（以及盖聂）看穿。】
旁白不知怎的，奇迹般地将括号中的话也念了出来。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盖聂的身上。剑圣岿然不动，神色淡然，还坦坦荡荡地迎上了卫庄如剑刃般锐利的视线。
【盖聂一边在脑子里飞速翻阅自己所读过的所有神怪志异与市井传说，一边思考声音的出现因由。】
“原因并不重要。”卫庄冷哼一声，神情凛冽，“重要的是，这个声音究竟想要什么。”
盖聂道，“一个东西出现的缘由，往往同它的目的息息相关。”
他们再次对视了一眼。
【纵横二人再次对视了一眼，决定假装相信旁白的话，实则对此心怀疑虑，同时探出这件事的缘由以及目的。】
“等等，他们刚才不是在吵架吗？”盗跖失声问道。
【盗跖不能理解他们是如何一边吵架一边通过眼神敲定对敌策略的。他想起了在噬牙狱一行盖聂卫庄惊人的默契，感到了一丝不可思议，同时内心隐隐浮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诸位，控制住自己的思想。”高渐离冷声说道，“这个声音似乎能够阅读我们的想法。”
【高渐离虽然这样说，但内心也仍对刚刚纵横二人表现出的默契极为惊讶。他在想，盗跖想的是不是和他一样，认为传言中不合的纵横家传人实际上关系很好。】
高渐离：“……”
“有趣。”卫庄突然道，嘴角略微提起一点弧度。
盖聂看向他，正好遇到卫庄转头，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卫庄和盖聂决定各自在内心选取一个数字，以测试这个声音是否准确。卫庄选择了数字六十七，而盖聂选择了十三——顺便一提，这已经是短短一刻钟里纵横二人第三次对视了。】
话音一落，两人立刻错开视线——实际上是卫庄率先错开了视线，盖聂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才移开视线。他的停顿非常短暂，几乎没人意识到这一点，只以为盖聂是动作更加缓慢。只有雪女注意到了，袖子里的手紧了紧。
【雪女内心大声地“噫”了一声。】
“噫？”高渐离皱眉，略微困惑地看向雪女。
“没事。”雪女顿了一下，皱眉道，“不要相信它的胡言乱语。”
【实际上雪女现在内心开的车已经是一百个“噫”都无法形容的了。】
雪女：“……”
她缓缓地移开视线，接着对上了赤练的灼灼目光。她一顿，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个自称能够看透别人内心的声音……”卫庄慢慢地说，语气轻蔑，“却总是说些没有营养的废话。”
盖聂皱了皱眉，向前踏了一步。
【盖聂向前踏了一步，挡在卫庄的身前。他意识到自家师弟出言挑衅是为了激怒旁白，不过他并不喜欢小庄亲身涉险。】
这下所有人都看向盖聂和卫庄了。这样一看，他们才发现，盖聂确实站在了卫庄身前半步，是保护的姿态。
被保护者冷哼一声，“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卫庄嘴硬道。】
“……”
鲨齿又出鞘一寸。盖聂抬起头，扫视了一圈会客台。
【盖聂也没有发现线索，但他并不担心。他自诩内心坦荡，无不可言说之秘密。唯一的秘密，也并非不情愿袒露，只是觉得小庄尚未准备好而已。】
“哦？又与我有关系了？”卫庄眯起了眼，“我发现，你似乎尤为偏爱我和师哥啊。”
【毕竟这里是历史权谋史诗中年恋爱频道。】
沉默。死水一般的沉默。
“……什么？”盗跖问。
【盗跖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他对自己的记忆力非常有信心，他回忆了一遍，确认听到的是“历史权谋史诗中年恋爱频道”。顺带一说，他记得没错。】
“我对名号没兴趣。”卫庄冷声道，“先谈谈那个‘秘密’是什么吧。毕竟与我息息相关，是不是，师哥？”
盖聂闻言，看了他一眼，正遇到卫庄的视线。这次是盖聂率先收回了视线。
【卫庄听起来是有些好奇，实际上是有点不爽。毕竟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师哥心意相通，只需要对视一眼便可胜过千言万语。当然，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在不爽之下他还是有一点好奇的。】
“我一点也——”
【不过接下来他就会否认说自己“一点也不好奇”，但实际上他心里更加好奇了。教科书般的口是心非，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哦，顺便说，这已经是纵横第四次对视了。】
沉默。卫庄周身的杀气快要劈裂地板了。
【没人知道，卫庄此时脑内的血腥刑法中的许多，是他曾经亲身经历过或者亲手实施过的。不过考虑到这里是历史权谋史诗中年恋爱频道，过多的血腥会刺激到在座各位的心情，就不再赘述了。】
赤练勾起了一侧嘴角，语调妖娆，“看来我们这位旁白不止脑子有些问题，眼睛也是瞎的。”
【其实赤练只是想澄清自己不是中年人而已。当然，我说的并不是她，这里能够称为“中年人”的只有两位。】
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赤练身上，盖聂和卫庄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
【纵横家的两位悄悄地趁着没人看他们的时候交换了第五次眼神，确定对方的想法都是“我不是中年人，师哥/小庄也不是”。当然，卫庄还兼而考虑了不少旧时韩国所见的冷酷刑罚，而盖聂则在思考刚刚旁白所说的那句卫庄亲身经历过的血腥刑罚是真是假。这里建议他问问卫庄——】
流沙主人握紧了鲨齿，冷声说，“如果不想死，我建议你停下。”
【——卫庄嘴上不说，实际上对噬牙狱那段经历记之入骨。可惜考虑到他一贯的嘴硬和装x习惯，他从不向别人说起此事。不过在他心里，盖聂显然不能算作是“别人”，所以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还是很希望盖聂能问一问的。】
死一般的沉默。卫庄抽出了鲨齿，杀气四溢，视线飞快地扫过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寻找着这位神秘的旁白，但就是不看盖聂。后者则恰恰相反，视线定定地落在卫庄身上，一动不动。
【盖聂感到了一丝心痛。】
房间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盖聂毫无反应，卫庄动作一顿，周身的杀气减弱了些。
“阁下是何意？”盖聂问。
【实际上盖聂并不在乎声音的回答。他只不过是要把旁白的注意力从卫庄那里引开罢了——不过显然他的面瘫帮了他大忙，因为其他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这下卫庄又看回了盖聂，后者眼底光芒一闪，接着又回归古井无波的平静。
过了半晌，盗跖略为迟疑但仍然极为勇敢地提出了一个刚刚就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
“呃，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我记得刚刚这位旁白说的是‘历史权谋史诗中年——’”
【——“恋爱频道”。是的，你记得没错，盗王之王。】
卫庄冰冷的视线猛然落到盗跖身上，后者打了个哆嗦。
【卫庄虽然看着盗跖，实际上是在想为什么旁白揭露他的想法多，他师哥的想法少。为什么他关注的点在这上，而不是“恋爱频道”？在这一点上，盖聂可比他敏感多了。毕竟刚刚他一直就在思索如何隐而不露地将此事揭过去。】
卫庄的视线终于落回到盖聂身上——剑圣的神色终于变了。他的神色变得有一点迟疑，又因这难以言说的迟疑流露出一丝独属于人的柔软。他顿了顿，最后只叫道，“……小庄。”
卫庄冷笑了一声。
【盖聂内心有点无奈。他其实并不想和小庄分出个高下，而更希望小庄能有些别的心思，或者说意识到某些别的心思存在。】
赤练突然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接着快速地捂住了嘴，脸色苍白，满头大汗。除了纵横之外的众人无不被其吸引了短暂的注意力，唯有鬼谷派的两人视线胶着，一动不动。
【大家都以为赤练是因为伤心过头，实际上她是因为兴奋而尖叫，因为她磕的CP要成真了。】
雪女眨了眨眼，抖了下手。高渐离皱眉，关心地问雪女，“阿雪？”
雪女摇了摇头，“没事。”
【雪女也很兴奋，因为她也磕这对儿。但不幸的是，她们俩磕的是逆的。】
雪女和赤练两人的视线“歘”地对上了，一瞬间火花四溅。
在这短短的一刻，盗跖忽然惊呼了一声，他们才发现，鲨齿已经架在了盖聂的脖子上。
【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盖聂和卫庄已经通过眼神交流了千言万语。可惜的是眼神交流虽然省时省力且免于窃听之苦，然而一旦思路稍有不对就会从默契的阳关大道冲着误解的羊肠小道飞奔而去，例如此刻。卫庄心里已经在“鬼谷只能留一人”“纵横百年传承未变”和“不想杀师哥”之间反复横跳了三百次，而盖聂仍然在默默思考如何从自家师弟口中套出噬牙狱之行的细节。】
“师哥……”卫庄收回鲨齿，缓缓念道，语调千回百转，“我怎么不知道，你反应这么迟钝？”
盖聂定定地看着卫庄，一言不发。
【盖聂此刻的内心实际掠过了一丝不平。在他看来，迟钝的是卫庄才对，明明早几百年他就看出了两人之间的猫腻，却要被毫无察觉的自家师弟提着剑追着砍。】
卫庄皱眉，“什么猫腻？”
【啊，卫庄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这就要追寻到鬼谷三年、分离十年、再聚回首的纵横之路，苍生涂涂，天下缭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我想，接下来的话，应当由我亲自来说。”
“我不需要别人来帮我回忆以往数十年我们的过去。”
盖聂温和的声音和卫庄不耐烦的回答同时打断了旁白。话音刚落，卫庄的神色一厉，正对上盖聂的视线。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眼神很长——长到令围观的众人感到了一丝不适。与其说他们彼此对视，倒不如说是长久地注视着彼此——以一种令人心惊的高度专注和全然投入的充沛感情——他们身边像是架起了一道屏障，谁也无法插进他们的对话之中，只能站在结界外，看他们在沉默中向彼此倾诉千言万语。
下一秒，他们同时动了起来，方向是向屋外。流沙与墨家众人几乎要同一时刻跟过去，却被二人同时喝止。
“停下！”
“请止步。”
然后他们再次对视了一眼。盖聂道，“各位，我们有些鬼谷派的事，需要私下解决。”
而后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留下一片死一般的沉默。
【众人表面一潭死水，实则内里惊涛骇浪。】
这时，赤练咳嗽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她拍了拍手，“……我们要如何解决这个，声音？”
【她嘴上这么问，实际上心里一直在尖叫“我磕到真的了”并加粗烫金疯狂循环——遗憾的是，这还没有成真。不过也是马上的事了，不要担心。】
“……”赤练：“你有完没完？”
【赤练其实还希望旁白多爆料些，这么想的同时还有雪女、盗跖和白凤，前两个人是为了磕糖，后两个人是为了情报。可惜，旁白只有一句台词了。】
赤练、雪女、盗跖和白凤：“……”
【就在刚刚，他们成了。】
END
今日的灵魂天问：
整篇文里纵横二人一共对视了几次？
写完后真的很想把文名改成“对视狂魔纵横家”。
